第 56 章 追随你而来_六零年代彪悍后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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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6 章 追随你而来

  “谭文森”

  “谭文森你别睡,你赶紧醒醒。”

  谭文森被打中后掉进海里,身上的护身符帮他挡了一下,身上没受伤,他却昏迷不醒,一直往海里沉。

  当时宋金阳吓得脸都白了,枪一扔就往海里跳,被身后的战友紧紧拉住。

  还有敌人在暗处偷袭,他跳下去也是个死字。

  宋金阳都绝望了,大约一分钟后,谭文森从水里冒出来,宋金阳狂喜,是珠珠把谭文森驮起来了。

  宋金阳叫珠珠驮着谭文森离战场远一些,他带着人用最快速度解决战斗。战斗结束后,快速把谭文森弄上船后,宋金阳发现谭文森身上没有伤口,就是昏迷不醒。

  他脖子上挂了十几年的那个护身符,只剩下一根红绳。

  宋金阳擦了下汗,叫跟船的医生过来检查,医生说人没受外伤,啥事儿都没有。

  “没事儿怎么醒不来”宋金阳忍不住大吼。

  吼完后,宋金阳想到去年叶东也是护身符坏了,人陷入昏迷。

  “叫船长开快点,咱们尽快回去。”

  “是”

  谭文森和受伤的战士被一起送到卫生所,谭文森被西医中医都检查了一遍,大家都说他没什么大问题,就是昏迷。

  宋金阳都想骂人,昏迷还不是大问题

  周小莹劝了一句“你别急,说不定跟我家叶东一样,睡一觉自己就醒了。”

  宋金阳没有办法,只能先守着。

  过了会儿,司令部那边叫他过去,今天打了一仗,后面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。

  叶小美提着饭盒过来“你先吃两口,吃了就去司令部,这里我看着。”

  叶小美清楚丈夫和谭文森从小到大的情谊,把谭文森当作大哥一般,谭文森又是因为就他出事,他比谁都着急。

  司令部那边催的急,宋金阳不能不去。

  宋金阳“你守一会儿,累了就回去休息,一会儿我开完会就过来。”

  “好,你去吧。”

  叶小美在食堂打的面条,一路送过来面条早就不烫嘴了,宋金阳狼吞虎咽吃完,饭盒一放,扭头大步走了。

  叶小美把饭盒收起来,房间稍微收拾了一遍,周小莹过来了。

  叶小美招呼周小莹坐。

  周小莹拉着她的手“你也坐,你现在还不满三个月,别累着自己。”

  叶小美撇嘴“我现在日常训练都停了,宋金阳还不允许我上船,每天就做点行政工作,累什么累。”

  “等生了孩子,只怕你上船的时间就更少了。”

  周小莹看向昏迷的谭文森“你以后有了孩子,你出海万一有个什么事,孩子怎么办”

  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难道有家有口就不打仗了”

  叶小美豁达地笑“我跟宋金阳说过,万一我真出什么事儿,指望他带孩子还不如把孩子送回族里。”

  叶家族里的那些孤儿,除了没有爸妈,其他什么都有,什么都是好的,好的吃穿用度,好的老师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,比在不靠谱的爹妈身边长大更好。

  周小莹噗嗤笑了“你说的话,跟我家叶东说的一模一样,他说我们俩都忙,等孩子长大到读书的年纪,就把孩子送回族里。”

  周小莹和叶东在一起后,经常听叶东说起他在族学的日子,团结的族人,各有风采的老师,有趣的课程她听了都心动,恨不得去叶家族学上三年学。

  两人聊了会儿,周小莹给谭文森检查了一遍,呼吸脉搏都正常。

  “小姑奶奶给的那个护身符,是不是被护身符救一次,就会有昏迷的后遗症啊”

  叶小美摇摇头“我们族里,能从小姑奶奶那儿拿到护身符的人也没几个,具体情况不清楚。”

  “听说谭文森中枪的时候可凶险了,他昏迷掉进海里,要不是珠珠驮起他,他就没命了。”

  叶小美笑着嗯了一声,等送金阳回来,傍晚去海边找珠珠,要给它一壶灵泉水奖励。

  因为当初叶东护身符碎了也昏迷过,周小莹和叶小美都不觉得谭文森昏迷是什么大事儿,两人聊了会儿天,傍晚,叶东和开完会的宋金阳过来卫生所。

  “还没醒”宋金阳试探了下谭文森的呼吸。

  叶小美说“还没,呼吸脉搏一切正常。”

  叶东拉开谭文森的衣领,只有一根红绳,估计护身符碎了后掉海里了。

  “今晚上守一晚上吧,再不醒,就给叶渠公社打电话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这时候,叶南音不在叶渠公社,她在潜龙谷。

  昨天日本有一群阴阳师闯阵,在潜龙谷的重重防御之下,居然冲到了隧道口,要不是张抱朴刚好修炼完从隧道里出来撞上,只怕他们都冲进隧道了。

  冲进潜龙谷的人都被抓了,叶南音到的时候,张抱朴说“这四五年咱们抓到的日本术士,没有一百也有九十,而且一半都来自千代家族。千代家族年轻一代被抓的差不多了,只怕要彻底没落了。”

  叶南音往山谷深处走,叶清尘、刘年、刘珉、李煜过来迎接,叶南音冲他们点了点头。

  叶南音问“灵气浓度下降的很快”

  叶南音过来,不是为了闯潜龙谷的日本术士,她为的是阵法。

  “下降得很快,从上个月开始,隧道里的灵气一天比一天少。”

  叶南音抬脚往里走“那就奇怪了,如果千代家神社的灵气差不多要被抽干了,他们这回闯潜龙谷干什么多此一举。”

  叶清尘他们也想不通,按理说,灵气下降的越快,他们越没有必要闯潜龙谷。

  不值当啊

  踏进隧道后,叶南音走到阵法前,发现菊花的轮廓缩小了一些。

  叶南音仔细研究后,不禁笑了,日本的术士也不全是庸才,还是有聪明人,他们总算想通了。

  他们拿潜龙谷的阵法没法子,就在这个阵法外面再套一个阵法,力图把神社里的灵气通道尽力缩小,给叶清尘他们造成一种灵气快要被抽干的假象。

  但是,也只能短暂地骗骗不精通阵法的人,对于叶南音来说,他们这些小心思,她一眼就看穿。

  “阵法对面弄了限制阵法,限制灵气过来,那边灵气应该还多。”

  “他们既然能限制灵气过来,为什么还要冲潜龙谷”

  叶南音淡淡一笑“因为他们怕被人发现啊。”

  叶南音这次没再试图扩大灵气通道,她直接控制灵气的通道,那朵菊花抹去,磅礴的灵气猛地通过阵法涌出来,冲的叶南音长发飞扬。

  “控制阵法的开关没了,等着吧,等那边灵气被彻底抽干,这个阵法就会崩溃消失。”

  没有阵法,他们就再不用想办法闯潜龙谷了。

  张抱朴有些可惜,本来可以细水长流,给特别行动局培养出一代一代的人才,现在这么做,简直是竭泽而渔,一锤子买卖。

  叶南音原本也想慢刀子割肉,缓着来,那边灵气会再生,他们就可以长期拥有灵气供应。

  为了省事,也只能这样了。

  “叶大师,咱们能不能另外选几个灵气充足的地方,布置上阵法,把灵气导到咱们潜龙谷来”

  “有办法,就是很麻烦。”

  张抱朴立刻说“我们不怕麻烦,只要能供应充足的灵气,我们一点都不怕麻烦。”

  潜龙谷是他们特别行动局的大本营,虽然地下有龙脉,龙脉没有长成也不能抽它的灵气。偌大一个特别行动处不能没有灵气供应修炼啊

  最好的办法,就是把外面的灵气抽回来。

  “既然如此,你们先自己去找吧,找到合适的地方,我再去看看适不适合放阵法。”

  “是是是,到时候就麻烦您了。”

  叶南音提醒一句“这个世界灵气稀薄,咱们自己土地上灵气充足的地方也不多,如果可以,还是从别的国家抽吧。”

  比如小日本。

  叶南音的意思,在场的人都明白。

  站在最后面的代团长笑呵呵道“叶大师的主意好,咱们抽了他们的灵气,他们没有足够的灵气培养出人才,他们越弱,我们就越强。”

  是这个意思

  虽然手段有些不妥当,但是真对上时,难道靠道德谴责打仗

  从另外一个角度说,既然注定了要有玄门人士成长起来,最好还是自己人。

  她能保证自己能压着特别行动处的人不乱来,其他国家的人她可管不了。

  她现在年轻,如果活到一百岁,她也还有八十来年。在她活着的时候,国内玄学界肯定出不了乱子。

  如果她死了,就随便吧,人间事和她无关。

  叶南音和以前一样来去匆匆,这边的事情解决了,她下午就要回去。

  张守一知道叶南音去了潜龙谷,连忙联系张抱朴,请叶南音且等一天,他有事情要当面和她说。

  叶南音在潜龙谷住了一晚上,第二天上午下山,去长白山脚下见了张守一。

  叶清尘、刘珉他们亲自送叶南音下山。

  下山的路上,见小姑奶奶一路上都没说话,表情还有些疲倦,叶清尘问“小姑奶奶昨晚上没睡好”

  叶南音点点头,做了一晚上梦,早上起来感觉特别累。

  等见完张守一,回去的路上在飞机上睡一会。

  好些年没见,张守一还是老样子,须发皆白,却精神抖擞。

  “叶大师,别来无恙。”

  叶南音笑着说“您老倒是龙马精神。”

  张守一哈哈大笑“走,咱们进去谈。”

  长白山脚下本土居民不多,这里早就被部队进驻了,随便选个院子谈话,也不怕消息透露。

  张守一今天要跟叶南音谈的事,不算很机密,但也不能让外人知道。

  叶清尘给张守一和小姑奶奶倒茶,倒好茶后端了张椅子在旁边坐下。

  张守一抿了口茶,缓缓道“叶大师最近可有看星象”

  叶南音天天看星象。

  张守一表情严肃“那您应该也看出来,紫薇星和太微星日渐暗淡了吧。”

  看出来又如何,没看出来又如何,这些事情,轮不到她置喙

  张守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想了想又想,才隐晦地说“叶大师此言差矣,您应该知道这些年,能稳定局势不容易。”

  “生老病死,人之常情,您作为修道之人,我以为不该如此看不开。”叶南音随意地回了句。

  沉默了半晌,张守一说“为国祈福这事儿,能不能有点帮助”

  他们,也算是国吧

  天文志里记载中宫天极之星,名曰紫宫。太微者,天庭也。

  紫薇星和太微星,与国相关,凡事能和紫薇、太微扯上关系的人,无一不是对天下有重大影响的人物。

  从某种程度上说,这些人和叶南音一样,带着大气运降生,这些人天生带着使命,俗气点来说,就是被上天选中之人。

  他们来到这个世间,既是时也,也是势也

  但终究,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凡人,凡人,终有死的那一天。

  叶南音语气冷淡“你会死,我会死,他们也会死,没人会长生不老。”

  张守一试图说动叶南音祈福,至少尽力试试。

  叶南音拒绝了。

  张守一愤怒“我每次请你出山开祈福大阵,你一次一次地拒绝我,叶南音,你作为当之无愧的玄门第一人,承担起为国为民的重任了吗”

  “你说我是玄门第一人我就是了你说我是我就得按照你说的,承担什么为国为民的责任”

  叶南音讥讽“你以为你是谁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”

  说完,叶南音转身离开。

  叶清尘左右为难,看一眼张守一,见小姑奶奶大步离开,他赶紧跟上。

  张守一气的跺脚“你们听听听听她说的什么话”

  刘珉连忙劝“您老别生气,您认识师父那么多年,什么时候见她”

  “哼,我张守一怎么有本事认识她叶南音,人家是说一不二的叶家小姑奶奶,我这样的老头子不配跟她说话提意见。”

  张守一打断刘珉的话,一甩袖子,走了

  刘珉和刘年两兄弟无奈,好好地,怎么就吵起来了。

  见小姑奶奶上车,叶清尘也赶紧跟上,上车后在那儿坐立不安,偷偷看小姑奶奶。

  小姑奶奶几岁的时候就很有气势,现在长大了,他比小姑奶奶还高了一个头,他还是不敢在小姑奶奶生气的时候开口说话。

  现在想想,从小到大,小姑奶奶很少真的生气,今天是因为什么生气

  司机目视前方,安静开车,后座的两人也不说话,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。

  叶清尘打开一点车窗,风吹进来,车里没那么闷,叶南音转头看向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。

  指责她不为国为民

  叶南音现在想起来都想笑,张守一可真敢说。

  这些年来一桩桩,一件件,她哪件事不为国为民了

  不想再想,叶南音靠着椅子闭目养神。

  气运珠回来这几年,她回忆起越来越多的事情,她的神算门,她的国师宫,千千万万的百姓

  叶南音郁结,有些头疼,最近好像想太多上辈子的事情了。

  到机场后,叶清尘跟着下车“小姑奶奶,我送您回去吧。”

  叶南音摆了摆手“不用,我自己回去。”

  “对了,你帮我跟张道长说声抱歉,就说我今天心情不好,并不是针对他。”

  “好,小姑奶奶慢走。”

  上飞机后,服务员贴心地送了床小毯子过来。

  “领导交代过我们,专门给您留的,都是新的。”

  叶南音从几岁开始就经常坐他们这架飞机,在他们的名单上,叶南音绝对算得上神秘又尊贵的客人,不用领导交代,服务员也会好好照顾。

  送上毯子后,服务员转身走的时候,还偷偷看了叶南音一眼。

  这位客人瞧着心情一般,但是这张脸,真是赏心悦目。

  飞机快到西洲市,叶南音醒来,服务员送上一杯蜂蜜水。

  “这是野蜂蜜,长白山那边的特产,我们托人带的,您尝尝味道。”

  叶南音道谢,端起水杯喝了一口。

  她家里,长白山特产野蜂蜜和各种药材从来不缺,喝在嘴里还是熟悉的味道。

  今天来送叶南音的不是张挺安排的人,是叶文正亲自来接。

  叶南音上车后,叶文立刻道“昨天宋金阳他们和越南的海军在海上打了一仗,打的很激烈,谭文森为了救宋金阳被打中,护身符救了他一命,他晕过去了,到今天都还没醒。”

  叶文正紧踩油门“上午叶东把电话打到公社,您不在,叶伟又去县里找我,我联系长白山那边,那边说您已经离开了。”

  “现在情况怎么样”“我来接您的时候人还是晕着,宋金阳已经在找关系联系顺路的军机,今天如果再不醒,明天就把人送回来。”

  叶南音皱眉“护身符不会让人晕倒,上次叶东晕倒,是因为遭了那个巫师的道。”

  谭文森晕倒是因为什么

  谭文森陷入深眠,脑子里走马灯一般放着关于将军痴恋仙女的故事。

  和他同名同姓的人,从小生长在武将之家,他五岁读书,十四岁上战场,军功累累,二十岁那年被皇上封为镇国将军。

  封赏后,皇上很快把他调回京都任职。

  这些年,他的亲人们都死在对抗外敌的战场上,谭家只有他一个人了,皇上要他好好活着。

  如他所料,回到京都后,他顶着镇国将军的头衔却无事可做,他每天不是在练武场挥汗如雨,就是去京郊跑马。

  有一天,他和往日一般骑马往京郊去,和一行进京的人马擦肩而过。

  他没有看被护卫在中间,无比招摇的香车宝马,他被对面那个骑着高头大马,身穿素白袍,头戴薄纱帷帽的女子吸引住了目光。

  他打马走过,行动间带起的风,吹起了她面前的薄纱,他只看了一眼,就被她清冷的目光抓住了心跳。

  他故作平静地拍马,假装不经意地跑过,她被风吹起的发丝,短暂地,撩过他的肩。

  速度快的让人察觉不到,但是他察觉到了。

  跑了一段路后,他调转马头,问贴身小厮,那是谁

  “主子,您没看到马车上挂着的牌子吗那是国师宫的车驾。”

  虽然回京不久,小厮经常在外面走动,对京都最热门的消息信手拈来。

  “听说开年的时候国师大人要摆祈福大阵,为了这个祈福大阵,国师宫近段时间香火不断,不仅皇上和皇子们每天都去国师宫上香,咱们国师大人还回师门把老国师请过来坐镇。”

  “这位国师是男是女”

  “主子您这都不知道咱们国师是位姑娘家呀。从十岁就坐镇国师宫,今年刚好十八。”

  小厮对国师宫的消息如数家珍“当年老国师退了,咱们皇上亲自去神算门请神算门掌门出山担任国师。为了迎接这位国师大人,国师宫从头一年就开始翻新,足足忙活了一年。”

  谭文森无心去跑马“回家。”

  回到家后,谭文森脑子里一直想着那双清冷的眼睛,他想知道所有关于她的事。

  他以为她是国师宫的侍女,消息传回来,他知道她是被神算门老掌门收养的孤儿,她在玄学一道上天赋卓绝,她坐镇国师宫为国延寿,她用密法挡百万雄师于国门之外。

  她怎么做到这些的她又因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

 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想的太多了,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心疼她。

  这一年,启盛朝已经危在旦夕了,叶南音不仅在国师宫大摆祈福大阵,她还要去北方,深入北朝腹地。

  谭文森上奏愿意领这份差事。

  皇上在垂拱殿见了他,跟他说了很多话,说知道谭家的不易,说朝廷内忧外患,国师大人此行非常重要,要他全力配合诸如此类种种。

  三天后,他们从京都出发,他再见到她,他知道她不是他以为的国师宫的侍女,她就是启盛朝万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,叶南音。

  去北朝的路上,他骑着马和她齐头并进,偶尔距离太近,她的飞舞的长发都会抓住他的目光。

  进入北朝后,她换了身黑袍,他们绕过北朝重兵的层层防守,到达北朝的龙兴之地。

  在北朝龙兴之地外围,见到了几个神算门的人,他们称呼她掌门。

  这时候他才知道,神算门的人,已经在隐藏身份在这里守了八年。

  这里,是北朝的龙兴之地

  北朝的龙脉已经成形,快镇压不住了

  北朝的强盛,就意味着启盛朝愈加衰败

  连夜上山,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士兵和守卫,只能说明,北朝人并不知道,代表着北朝能统治天下的龙脉已经成形了。

  或许,他们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龙脉,不知道早在八年前启盛朝的国师就在打他们龙脉的主意。

  从山谷中进去,看到潜龙池中游走的龙脉,他看到她露出讽刺的表情,她说玄门之首如何民心所向又如何到底比不过”

  比不过什么,比不过老天爷的偏心吗

  他看着一个金色的小珠子从她身体里飞出来,她虚弱的脸色发白,他忍不住往前两步。

  那条快活游走的潜龙,被镇压下去,她说“就看能撑多久吧。”

  她走后,要留下人马继续在此地看守,她说,下次这里再出现什么变动,不用再去禀告她,到时候自己找生路逃命去吧。

  她的话说的太直白,很多人都不愿意留守,他站了出来,单膝跪地。

  他听到自己说“吾起誓,吾愿以余生为您镇守此处”

  后来,他隐姓埋名,带着亲信在此地镇守,两年后的一天夜里,一声龙吟响彻山谷,他从屋里跑出来,淡淡的金光笼罩着这片山头,很快又消失在山林间。

  他知道,大限已到

  他没有回头看一眼,冲下山,飞身上马,一路往南疾驰。

  南下的路上没看到一兵一卒,直到京都十里外,密密麻麻的敌军把京都围得水泄不通。

  硝烟战火、鲜血悲鸣,他都不看不闻,他打马冲进战场,往城门口杀去。

  他浴血奋战,即将冲到城门口时,他看到她一身白袍,就是他初见她那一身,她从城门口飞身而去,凌空悬浮在战场上空。

  她表情冷漠又决绝,她双手掐诀吟唱。

  战场的厮杀声太大,他只听到最后八个字以吾神魂,咒杀八方

  不要

  他无声呐喊,她听不到,老天爷听不到

  她化作一场血雨,咒杀了他身后的一眼望不到头的敌军。

  战斗中的士兵,茫然地左顾右看,身边的敌军都委顿在地,没了声息。

  他们身上也沾她的着血,却都好好活下来了。

  谭文森,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撕裂一般地疼痛,他缓缓地弯下腰,捡起那枚沾着她鲜血的国师印。

  她用她的生命为代价,也只能阻挡一时,更多的敌军从四面八方赶来。

  皇上下令,让出都城,所有人立刻向西南方向迁移,不能让国师白白为他们牺牲。

  神算门,也在西南方向。

  谭文森捧着国师印踏进神算门的山门,发现神算门内挂满了白幡,空中飞舞着金飘纸。

  她的师父说,她不该动龙脉,动了龙脉,老天爷容不下她,她早晚都是一个死字。

  她师父说,他知道的太晚了,否则肯定会阻止她

  她才二十岁她才二十岁啊

  死的那么惨烈,都无人陪她。

  谭文森想,他想去陪她

  他除了自己一无所有,他愿意以身祭天,用她的方式死去,只祈求上苍,让他来生见上她一面,即使他孤寡一生为代价。

  他这辈子,从姥爷走后他就一直在想,他这一生到底是为什么而来。

  这个梦让他明白了。

  “我为追寻您而来”

  谭文森睁开眼睛,和叶南音四目相对。

  “国师大人”

  叶南音心头一颤,多少年了没听到别人这样称呼她。

  宋金阳欢喜地两步上前“你小子睡懵了,什么为你而来,国师大人的做梦呢”

  叶小美笑道“还是咱们小姑奶奶有办法,拍一下额头他就醒了。”

  “你小子,昏迷两天都不醒,简直吓死我了”宋金阳狠狠抱住他。

  谭文森身体酸软动不了,眼睛却一直盯着叶南音

  她,是他献出所有,跨越时空,都想追寻的那道光

  她的目光还是那般清冷,她看他的目光,他一下就明白,她记得他

  宋金阳唠唠叨叨说了一堆,半天没人回应他,他推了谭文森一下“你听见我说话没有”

  “你说什么”

  宋金阳憋气“算了,哼,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,我不和你计较。”

  谭文森醒了,就不能在这儿继续躺着,宋金阳扶他起身,活动了一下身体,拉着他出去。

  “谢谢小姑奶奶”

  “不客气。”

  叶南音目送他们出门,谭文森走到门口,回头。

  “看啥呢走吧,你爷爷专门为你炖了一锅鸡汤,给你补身体。”

  宋金阳把谭文森拉走后,叶南音微微皱眉,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

  昨晚上做梦她又梦到那个低着头的将军,在梦里,他终于抬起头,和谭文森一模一样的脸,还有着相同的名字。

  他把谭文森拍醒,谭文森恢复了上辈子的记忆

  她能穿到这里,她以为是因为功德和气运,可能还有师父的把她后事安排的好。

  谭文森怎么过来的

  断头山那个先秦古墓、长白山潜龙池,还是和以前一样,迷雾一般笼罩着她。

  叶南音想把谭文森叫来,想问问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,谭文森突然咳血了。

  这下把宋金阳吓懵了,赶紧送他去药铺,关晗之给他检查身体,说他伤了心肺,好在人年轻,调养半年一年也能养过来。

  宋金阳忙问“那他以后当兵”

  关晗之严肃道“调养期间最好别累着。”

  宋金阳松了口气,那还行,不上前线,留在司令部出谋划策应该不算特别累吧。

  谭文森捂住胸口,轻咳了一声“不用了,我就不给部队添麻烦了,我退伍。”

  “什么”

  宋金阳一下急了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么年轻就是团长,以后前途无量啊,你现在退伍以后怎么办”

  “都怪我,你要是不救我你就不会受伤,你就不会”

  “好了。”谭文森笑着打断他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要不是我姥爷,其实我没那么想当兵。”

  “现在顺其自然退下来,也好。”

  宋金阳知道,谭文森只要做出决定,肯定就不会轻易改变,就跟他当初选择从军一般。听出他语气里的肯定,他就不再劝了。

  宋金阳转身离开,去叶渠公社,他要给爸妈打电话,联系关系,给谭文森弄个好单位。

  “你为什么要退伍”

  关晗之深深地看着他“我刚才说了,你的身体好好调养一段时间,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什么影响。”

  “关叔,我只是,不想当兵了。”

  年纪轻轻,语气就这般落寞,关晗之想劝他前途为重,都不知道从何劝起。

  人这一生,不只是前程,更重要的是要过的顺心,开心。

  “你早就有这个想法了”

  “嗯。”

  想退伍的想法已久,只是没有一个退伍的好时机。

  “你退伍后想做什么有决定了早点跟宋金阳说,那个傻小子这会儿肯定去打电话帮你拉关系了。”

  谭文森笑着说“我看关叔您这儿就不错,要不我过来给您当个药童”

  “滚你的,我这儿不要你”

  关晗之语气有些冲“你别以为你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,以后你如果结婚了,老婆孩子怎么办都跟着你喝西北方”

  关晗之劝道“男人,还是要有个正事儿干,整天闲着不像话。”

  “关叔叔说的对。”确实不能混着。

  谭文森想去玉竹县公安局,宋金阳爸妈那边说问题不大。

  他现在的团级,退伍后去一个小县城公安局上班,不算难事。

  公安局那边不难,部队那边很难,司令员不放人。

  谭文森在叶家村养病,部队那边专门派了能说会道的政委过来。

  谭文森不是那么容易被说动的人,任凭人口水说干,他依然语气温和道“确实身体跟不上,就不给大家添麻烦了。再说,退伍去地方上,也是做贡献不是”

  政委被噎住,正在想怎么再劝劝的时候,谭文森的爸爸来了。

  “谭同志,你快来劝劝,这事关前程的大事,可不能叫他就这么随意处置了,以后后悔了怎么半”

  谭渊已经从宋家知道儿子昏迷受伤吐血的事了,他风尘仆仆地从北京赶来,看到儿子好端端地坐在那儿,他真的什么都不求了。

  “听他的,只要他好好活着,他乐意干什么就干什么”

  谭渊此话一出,谭文森意外地看了他一眼,政委顿时无话可说。

  人家亲爹都这么说了,他还能怎么劝

  “谭叔,对不住了,都是因为我”宋金阳愧疚地低下头。

  谭渊摇了摇头“不怪你,我相信你当时看到文森有危险,肯定也会救他一把。”

  能怪谁只能怪命吧

  送走政委后,谭渊单独和谭文森谈谈。

  “你跟我回北京,找个好单位上班,凭借你的脑子,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出头。”

  谭渊叹了口气“就算出不了头也没什么,还有我在。”

  沉默了一下,谭文森才道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我有自己的打算。”

  谭文森不想回北京,只想留在玉竹县这个偏远小县城,他已经决定好了。

  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,他正好能好好想清楚一些事。

  谭渊在叶家村留了一晚上,第二天一早回北京。

  回到家,左美红故作关心道“老谭,文森怎么样了听说他吐血,身体差的很”

  “哎呀,我就说吧,他命不好,克亲人还克自己,早知道有这一劫,他就不该去当兵,高中毕业去乡下种田多好,那才叫一个安稳妥当呢。”

  左美红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,见丈夫不说话,她笑着说“我这两天能吃能睡,也不吐了,肚子里的孩子这么小就知道心疼娘,以后呀,你可要对咱们儿子好一些。”

  “这可是你亲生的,跟你前头那个不识好的可不一样,我跟你说”

  “闭上你的臭嘴”谭渊厌恶地瞪左美红一眼。

  左美红愣了,瞬间反应过来“谭渊你脑子有病啊,我是你媳妇儿你这么跟我说话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,你这个没良心的”

  骂着骂着左美红哭起来,一屁股坐地上,哇哇地哭。

  谭渊转身进书房,大门砰地一声关上。

  左美红被关门声吓得心头一跳,眼泪一抹,从第上起来,嘴里念叨着她可不能生气,生气对肚子里的儿子不好。

  肖楚楚躲在厨房,亲妈和继父吵架,吓得她不敢出去。

  好几年前,肖楚楚曾经远远地看到过谭文森,他从军校出来,身边跟着几个其他军校生。

  有个学生看到了他,笑着扭头跟他说了句什么。

  她猜,他们是不是在笑话她,笑话她身上的补丁又多又厚,像是要饭的叫花子。

  他是天之骄子,她是地里的烂泥。谭文森抬头瞟了她一眼。就这一眼,让她自卑了好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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